小红书发力元宇宙背后是这个Web2社区应用从年轻人群体中寻求商业新增点的缩影。仅在2019年10月,小红书的月活跃用户数就过亿,其中70%的用户是“90后”。对年轻一代开始热衷的NFT、元宇宙、Web3等趋势,小红书自然很敏锐。

运营10年,小红书已经成为知名的“种草社区”,内容覆盖时尚、彩妆、美食、旅行、娱乐、读书、健身、母婴等各个生活方式领域,内容呈现形式也从纯图文过渡到图文+长短视频的形式,还上线了直播功能。

通过内容社区,利用“广告+电商”模式和“种草”机制,小红书的总用户数、活跃用户数有了飞升。根据千瓜数据平台发布的《2022年小红书平台活跃用户画像趋势报告》显示,目前小红书有超2亿月活用户,其中72%为“90后”,50%分布在一二线城市,男女用户比例为3:7。

小红书是一个巨大的流量入口,但尴尬的是商业化总处于弱势。

大多用户把小红书作为“种草”中转站,并不直接在上面消费。有网友表示,“在小红书买东西不行,种草查略还是很好用的。”消费时,流量大多选择退出小红书,前往淘宝、京东等电商平台。

早在2014年,小红书就上线了自营电商平台“福利社”,希望能够打造在线社区+电商的商业模式。福利社上线近6年,电商业务在整个垂直领域名不见经传。人们网购时最先想到淘宝或天猫,选3C去京东,追求低价去拼多多,边刷视频边买就上抖音、快手,用户固有的在线购物习惯让小红书福利社无处落脚。

相较电商,广告才是小红书的主要收入来源。据悉,小红书2020年广告收入为6-8亿美金,约占总营收的80%;电商收入约为1.5亿到2亿美金左右,约占总营收20%。小红书的商业模式单一,这意味着,如果广告收入受到冲击,营收风险将增加。去年11月20日,英国《金融时报》消息,小红书在私募市场的估值从去年的200亿美元估值降至了100亿至160亿美元。

电商赛道挣不到钱,单纯靠广告收入将流量变现是小红书这类社区平台的商业化困局。

试水元宇宙、上线的R-Space是小红书的新尝试,这个数字作品展示空间可以延伸为虚拟商品的新电商。根据小红书招募艺术家的申请表显示,这些虚拟商品的售卖收益分成比例为3:7,小红书将从销售额中收取三成技术服务费。

但在数藏市场小众化、量价不稳定的当下,小红书的这条路走得通吗?它还有哪些破局方式?

跟不上虚拟时尚进化速度

小红书并不是虚拟时装的首创。

2019年,阿姆斯特丹的数字时尚公司The Fabricant就基于以太坊区块链发行了一个名为“Iridesence彩虹连衣裙”,以9500美元(约6.65万元)的价格被买走,这是第一件NFT虚拟服饰。不过,那时就有网友吐槽虚拟服饰是“皇帝的新衣”,只能P图上身。

真正引发大众关注数字时尚的是特斯拉的CEO埃隆·马斯克。2020年2月,马斯克脚穿电动皮卡汽车造型鞋参加时尚聚会的照片在全网流传。经媒体探究,这双名为CyberSneaker的“赛博运动鞋”不是真鞋,马斯克上脚也得用Photo Shop。

但这双鞋的的确确存在,只不过是以NFT的方式存储于以太坊区块链。最终,这款由RTFKT团队设计的NFT运动鞋在交易平台上卖出了15万美元的价格,成功让NFT虚拟服饰出圈。

很快,商业公司闻到商机。海外数字时装电商平台DressX上线,销售的虚拟服装包括普通数字款和区块链链上NFT款,前者不具备唯一性和链上可流转性。和小红书一样,用户想穿DressX上的虚拟服饰,需要提交全身照片,然后把合成,某些服装也支持AR试穿。

也和小红书一样,该平台的虚拟服装遭到用户的批评,认为这些虚拟服装更像是拍照使用的滤镜,还有用户抱怨平台的AR滤镜工具无法使用,“服装大多不支持AR显示”。

无论是2020年的DressX,还是2023年的小红书R-Space,最大的问题是虚拟服饰在它们那里还停留在2019年,停留在穿戴方式主要靠P图的原始状态。

但事实上在2022年,虚拟服饰已随着数字化身的出现,出现元宇宙空间内,成为用户装扮自己数字化身的数字资产。

当年3月,链上数字空间Decentraland的元宇宙时装上,多家服装品牌的虚拟店铺开售虚拟服饰,包括Dolce & Gabbana、Paco Rabanne(帕高)、Etro(艾绰)等。用户以数字化身置身这场数字化的时装秀时,可以免费穿戴品牌服装或配饰,一些虚拟服饰还提供对应的实体商品供用户线下使用。

这之后,为数字化身造“皮肤”、将虚拟服饰实体化开始成为更多时尚品牌布局的方向。包括奢侈品品牌Gucci、运动品牌Nike、Adidas,都在元宇宙空间内建虚拟商店、卖虚拟服饰NFT,部分服饰对应了可在现实中使用的实体商品。虚拟服饰从设计图走向为数字化身穿戴的NFT资产,又进化为实体商品。

从这一趋势看,小红书需要P图上身的虚拟服饰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你会花钱买能P在照片上的虚拟服饰吗?